第266章 我烧经脉,不是为了死-《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夜风穿堂,吹得药语堂檐角三百六十盏心火灯摇曳不定。

    蓝焰轻晃,映在云知夏眸底,像一片将熄未熄的星火。

    她指尖抚过最后一个病童的额头,动作轻柔如旧,可那一瞬——

    什么也没有。

    没有温热寒凉的感知,没有气血瘀滞的波动,更无毒素游走的刺痒。

    那曾与生俱来的“药感”,如同被抽干的溪流,只剩干涸河床,在她经络深处沉默如死。

    她垂下手,神色未变,仿佛只是拂去一缕尘埃。

    但只有她自己知道,寸关尺三脉之下,金流微弱得几乎触不到。

    指腹按在脉枕上时,枯涩如沙石摩擦,血气衰败之象,已入膏肓。

    不是突然的崩塌,而是长久燃烧后的余烬。

    每一次救人,每一次逆天改命,都是以自身精元为薪柴。

    她早已透支了这具身体能承受的极限。

    而今,连最后一丝药力,也开始背叛她。

    她缓缓起身,研墨提笔,笔锋沉稳,无半分颤抖。

    “我不怕死。”

    墨迹渐浓,字字清晰。

    “只怕你再痛时,我伸手不及。”

    七字落纸,重若千钧。

    她将信轻轻压在《新医典》手稿最下一页——那是她毕生所学的凝结,是未来医道重立的基石。

    她不想让它沾上自己的血。

    然后,她披衣出门,脚步轻得像一缕烟,没入夜色。

    药心潭在皇陵最深处,藏于地脉阴穴,千年药渣浮于水面,水色琥珀,静得如同凝固的时间。

    老潭守已在潭边等候,佝偻的身影在幽光中宛如古树盘根。

    他双目浑浊,却在看见她的那一刻泛起泪光。

    三十年,他割腕饲泉,以血养潭,只为等一个真正懂药、敢用命换命的人。

    他默默捧出一坛血泉,封泥斑驳,坛身刻着“承脉”二字。

    那是他一生的执念,也是最后的祭献。

    云知夏看了他一眼,点头,无声致意。

    她褪去外袍,赤足踏入潭水。

    寒意如刀,瞬间刺入骨髓。

    她浑身一颤,体内残存的药感竟如潮退般被迅速抽离,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无形之手攥紧。

    她咬牙,引气入经,运转残存金流,试图点燃“回天引”——以身为药,焚脉炼引,逆转生机。

    刹那间,潭水翻涌,药渣旋转成涡。

    无数记忆碎片自水中浮现:

    现代实验室刺耳的警报声,玻璃器皿炸裂的脆响;

    师兄狞笑着递来那支染毒的注射器:“师妹,你的医术……该由我继承了。”

    原主咽下毒药时颤抖的唇,眼中有不甘,有恐惧,却没有愤怒——直到灵魂熄灭。
    第(1/3)页